提到此事,已经饮了几杯酒,郑春山的黑黑老脸更是变得黑的发紫,胡乱说着当年的事过去就算过去了,突然发现朱三老爷子只是停下酒杯,冷冷看着自己。
郑春山叹了口气,直起身来,看起来个子又高了不少,向着朱三老爷子拱了拱手,言道:“先母当年因为寡居,一直为人刚强,小弟当时迫于族中舆论,不得已在福州娶亲,生下秀彬,没想到后面过了十多年,最后还是和阿秀娘到了一起。生下阿秀时候,当时你都不知道我欢喜,皇帝训斥,族中训斥,先母训斥,我都没放在心上。要不是我自己和阿秀娘亲闹起来生分,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大宗正,你放心,为了阿秀将来幸福,我郑春山就是舍掉这副面皮,也要把事情办好,给我半个月时间”,郑春山面带严肃的说道。
要是朱先钎也在,肯定会大发感慨,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看起来浓眉细眼、一副赳赳武夫模样的准岳父,当年也是个多情种子。
......
大明历533年五月初八上午,皇家最为看重的海兵少将朱先钎,一身白色将官制服,在大宗正带领下,告于宫中太庙列祖列宗香火牌位前:“皇室子弟朱先钎,年已成长、未有伉俪、已议娶福建郑氏郑春山嫡女郑秀竞。今日纳采、不胜感怆”。
祷告声中,皇帝朱先钺,带着几个子女,在太庙边上探头探脑的看着热闹,让朱先钎好不自在,身体扭来扭去。
告先人既毕,朱三老爷子亲自出马,带着朱先钎和宗正府上的执事和御用媒人,驾上四辆马车,挟皇室婚书,并带上大雁和各色礼物,赶往朕氏包下来的扬子饭店,远远看去,以郑春山族兄郑春雷一级上将为首的主婚人,还有各色人等,站在饭店大堂前相迎,待朱时烽下了马车,两个大本营的海兵一级上将相对行礼。
身后的大堂数门全开,求亲的海兵一级上将带着执事、媒人们从右门入,主家的海兵一级上将带着族人们从右侧鱼贯而入。
进入堂中,宾客居于左,主家居于右,媒人立于宾南,而后双方行礼再拜。
双方行礼完毕,宗正府的执事们端着大雁、礼物、书信一字排开,堂中上首挤满了号称沾亲带故、实则来围观看热闹的京师权贵,毕竟好几年没有见过这么隆重的采纳仪式了。
媒人对着郑春雷躬身行礼后,用着熟练的官话说道:“吾子有惠、贶室某也。某亲某有先人之礼、使某请纳采”。
郑春雷还礼后,先是看了看手中的小纸条,然后用着一如既往的洪亮声音答道:“某子之蠢愚、又弗能教。吾子命之、某不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