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献龙。”小易大叫道:“难道他自导自演?不对啊,他干嘛做这事儿?”
安影摇头道:“情况不清楚,还得问问他。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个意外。”
苏黄哲点头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范田的路线。”安影说道:“范田的口供里说他平常去接少爷的路线其实是康山路到舞阳街再到孝丰路。”
郭熙点头道:“这事儿我记得。我还问过他,怎么今日就变了路线。他说那天迟了,他心里急就抄了近路。康山路都是泥巴路,平日他不走。我还看了他的鞋,确实沾了不少泥。”
“范田应该没说谎。不过从他的口供可以大致推算出他抵达舞阳街的时辰,应该在未时过半刻多的样子,正是范希生走到舞阳街的时候,正常情况下是可以遇见范希生的。”
郭熙惊了半晌,“对啊,按他的脚程,又是在赶时间的情况下,这时候已经到了舞阳街,按理这时候范希生正走在舞阳街面上。这街才一里长,一眼能看到底......”
苏黄哲看了看云攀的地图说道:“所以你列出的三家铺子就在舞阳街的街口处。因为若是范田也没有看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拐进舞阳街那一刻就被人以什么方式带走,才能解释舞阳街其他商铺以及后面赶到的范田都没有看到范希生。”
安影点点头,“另外,我们之前也讨论过,这起绑架案大概率不是为了钱。若是报复,也不是特别像,至少留个口信。”
郭熙道:“我们当时曾怀疑过范献虎。案发后,唯一可以得利的人就是范献虎,他成了范献龙唯一的继承人。毕竟这么大家产。”
安影说道:“范献龙四十岁得了范希生,当时四十八岁。男人这年纪再要孩子应该也行吧?就这么确定没法再生了?”
“听说身子有毛病,也吃着药。这么多年范家子孙缘就是浅,生下几个都没立住。”郭熙说道:“我们查了范献虎,也没什么可疑的。后来范献虎和范献龙因为这事也分了家,范献虎放下话来,绝不继承他哥的一分一毫。”
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审人也审得多,人说没说谎,有没有隐藏,心里有个数。我当年和范献虎谈过,这人对哥哥和侄子极有感情,特别和我们一起找范希生时,若是演出来的,只能说演的跟真的似的。”
安影道:“所以我们还是要回到起点,找范献龙谈一谈,到底绑架范希生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