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熙道:“应该是钱财。我看这里有一份口供,就是骆岩的。他确信妹妹是被妹婿杀死,他说两夫妻不和许久,刘鼎做生意的钱都是骆雨的嫁妆。但刘鼎做生意只亏钱不赚钱,后面骆雨不愿拿钱出来给刘鼎。夫妻离心,因此刘鼎就杀了妻子,这样就能拿走骆雨的嫁妆。”
安影说道:“我看得是仵作的报告。骆雨的死亡原因比较清晰,被人用利器刺破了心脏。”
“报案的时间是十二月十五的申时。里正刘章青报案,当时骆岩敲了一圈的街坊邻居,请人叫大夫。大夫看了说没救了的时候,里正就去报案了。仵作推测死亡时间是前一天的夜里。”
苏黄哲敲敲桌子,“京城府衙当时的府尹我记得还是刘志吧?他以什么理由抓了刘鼎?我听这案子半天,没有太直接的证据,按理刘志不会以这么点证据就抓人。”
郭熙眯着眼睛说道:“主要证据就是凶器。”
“捕快在刘家的灶台的灰堆里找出了一把带血的尖刀。这把刀经人辨认,是刘鼎的。里正又证明当日坊里有巡逻,没有发现外来可疑人。加上他们夫妻吵架常常吵得一条街都听到,骆雨死的时候刘鼎又在家,所以刘鼎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后头进来的云攀和小易站在门口听着,云攀说道:“我是听懂了,原本证据也不算太多。结果那个范献龙跳出来给刘鼎做了时间证人,所以刘鼎被放了。不过春风阁我也去过,若是真在里头喝酒,看到的人应该不少。这个骆岩没必要这么恨范献龙啊”
郭熙摇摇头,“刘鼎做得是丝线生意。他给范献龙的成衣铺子供丝线。他说那天中午请了范献龙喝酒,主要是为了让范献龙继续定他的丝线。”
“官府问了春风阁的伙计和老板。刘鼎确实定了一个包厢,付了十两银子的定金。不过他没叫人进去伺候。”
云攀恍然道:“所以其实他偷偷出去杀死了骆雨再折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对,范献龙的时间证明是刘鼎的决定性证据。”
苏黄哲又问道:“那范献龙和刘鼎没有其他联系吗?”
郭熙叹气道:“当初刘府尹也是觉得范献龙的证词太关键了,他怕二人有什么交易,还特别查了二人的关系。你看看这些案卷资料,其实很多都是二人的背景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