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姨一家遭了毒手,我被郭家人赶了出来,流落街头。刘鼎见我实在可怜,就给我一笔银钱让我买下绣坊。这笔银钱也不是白白赠与,而是算他入股。”
安影冷笑了一声:“现在人都寻不到了,他的钱财下落不明。谁知道你说的真假?再者,刘鼎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只你这里。”
云攀咳嗽了一声,安影心领神会,退在一边,云攀道:“王桂玉,你要知道,首先刘鼎的事情我们要追查到底,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另外刘鼎和骆岩有极大过节,你与骆岩又有纠葛。”
“念你孤苦伶仃一人,想你把话说清楚了就好。可你遮遮掩掩,话中藏话。我没这个时间与你周旋。对你用刑,落人口舌。但把你扔在牢里关上十天半月,合法合理。”
王桂玉脸色惨白,正想说什么。安影哪给她机会,补充道:“刘鼎在哪里,想必你心知肚明。而且骆岩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中,你们两个谁先讲,刑罚可就有区别。”
“以你的身形,对付不了刘鼎这样一个男人。你若是参与了,也不过是个协从。你今天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给你半日的时间。你大可以把绣坊的事情安顿好,给自己留条路。若你再想蒙混糊弄,现在就和我们去牢里,等我们慢慢审讯。”
王桂玉脸色变了又变,半晌才摸索着椅子缓缓坐下,她看了看云攀,又看了看安影,说道:“骆岩已经被抓了?你们不是在诓我吧?”
小易哼的一声,“他倒是逃得快,可惜棋差一着,在金水门被抓了。”
王桂玉叫了声:“王婆子,给客人烧点水,讲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
“刘鼎是被骆岩杀的。”王桂玉摸出手腕上的一串褐色的佛珠,用手一颗一颗摸着,又笑了笑说道“从小带着,摸着它才安心。”
安影心里一动,案子到这里总算有个突破口了。
“我与刘鼎都是幼年没了父母。他还好,至少还有奶奶照顾他。可我就惨了,小姨和小姨夫没把我当人,吃不饱,穿不暖,日日夜夜做不完的活。刘鼎可怜我,常常给我些吃食,再大些,就拿钱接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