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影没好气地抬眼看了一眼因为心虚而躲到墙角的烟花,道:“是。他家这事儿既然结了,我就和他谈一谈。”
又对沈夫人说道:“我过完年就去苏州查案子,到时候想借用你家的铺子打听些消息。”
沈夫人一下解下腰间的吊坠子扔过去道:“我的印鉴,拿去铺子的掌柜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冶被一大堆事情弄得头昏眼胀,书院都好几日没去了。昨日下午收到安影的口信后,就一直心里惴惴不安,盼着和安影见面,又怕和安影见面。
今日日头微亮,便怎么也睡不着了,就干脆早早来到孙羊汤铺子,先吃了早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要了一盏清水炖羊肉给安影,又给自己要了热浆水,默默地等着安影过来。
没多久,他就远远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官服的人从街口走来,一看身姿便知是安影,后头还跟着安彤。走近了些,他细细看向安影的额头,还好,瞧不出什么,应该没留疤。
安影从街口走来,也一眼看见了坐在铺子口的杨冶,穿着自己给的绛蓝色的直缀袍子,头上带着也是自己亲手缝制的乌色纱巾帽。她让安彤去边上买些吃食等着,谁料安彤跺跺脚,瞄着杨冶说道:“大姐,我就在这里候着,万一又有什么砸到你,我还能挡一挡。”
安影无奈,只得给给安彤叫了一碗羊汤和羊油饼子,让他在隔壁桌吃。
“你头上的伤可好了?”
安影点点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叫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