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道:“原先就是以为这水深又急,口子也不大,便疏忽了。”
安影打开本子道:“案卷里记载,是附近值守的宫人发现了水系里有人爬出来,波金粟一刀刺死。”
“然后波金粟向前逃窜。”安影一边说一边比划道:“跑到前面的寒香殿,被殿内的宫女发现。宫女大叫,又被他刺死。然后波金粟挟持了韩贵义。”
安影停在这里若有所思。
陈东道:“这里有什么问题?”
安影站在水边慢慢说道:“为什么整个案卷里都没人说波金粟的衣服到底是湿的还是干的?”
陈东一愣,“大约大家都觉得衣服是湿的,就没有写上去?”
安影摇摇头:“我看了韩贵义的口供,她讲了啰里吧嗦一大堆,什么勒她的脖子太紧,波金粟的衣服蹭的她脸颊都出血,就是没说波金粟浑身湿漉漉这件事。这就很奇怪了。”
陈东摸摸下巴,“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些奇怪。难道波金粟还在什么地方换了衣裳?”
安影道:“一开始判断他从水系进来主要是两个依据,一是这里有口子,二是有侍卫死在附近。”
“所以并没有人亲眼看到波金粟从水系里出来。”
陈东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若是这么推理,可是把这个案子给全部推翻了。这,还得重新查波金粟如何入的皇宫?难道还有其他没发现的口子?”
饶是陈东也有些吃不住这么大瓜,一时心事重重地看着前面的含香阁。
“那你还要去含香阁吗?”
安影摇头,“不方便就不去了。再说里头的人都变了,没法问。”
陈东点点头,带着她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