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朝苏黄哲道:“那诸凡那里怎么说?”
苏黄哲摇摇头,“对他先做背景调查,暂时不做直接接触。安影继续查案卷,上次提到的服药问题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别急。这事急不得。宁可慢,不可错。”苏黄哲低头沉声道。
三人一进刑部,云攀就上来说道:“彩画工的事情我有些眉目了。”
“这个彩画工叫邓展生,京城彩画邓家的人。其实当时他意外跌死,将作监的人通知邓家的时候,邓家就很奇怪。”
“他入行十来年了,这种轻松的活计居然出了岔子。邓展生的弟弟邓展建还闹了起来,怀疑是不是同行彩画工下了黑手。”
“不过当时宫里都在查巫蛊案,压根没人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云攀道:“我去了趟邓家,邓展建拿出了一截绳子。这是彩画工绑住身子用的。”
“你们看。”云攀指了指桌上的麻绳。
陈东看了看,“这是人用刀截断的。”
云攀难得没和陈东对呛,“嗯,确实是。邓展建怀疑的是对家柯家干的。两家曾经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彩画世家。柯家除掉了邓家的大哥,让邓家一下失去了顶梁柱,如今京城彩画已经是柯家一枝独秀。”
云攀道:“我已经让人去请柯家当家人,柯英杰。当时他也在宫里做工,问问他可能会有些收获。”
柯英杰已经到了,行礼都来不及就拉着云攀衣袖道:“云评事,你口信一到,我就马不停蹄赶来。你可别信邓家那起子小人,自己学艺不精,失了手,还想栽赃到我们头上......”
云攀朝那截麻绳指了指,柯英杰眯着眼一看,立刻说道:“大人,这可不是我干的。当时我们分在不同的宫殿,我根本不可能去他那里割绳索。”
“那你仔细说说。”安影拉了个椅子过来。
“不敢坐,不敢坐。我站着回话就是了。”
“我们几个都是元和三年三月就入宫做活。我们彩画工都是后面入场。我分到的是兴德宫、拂云阁和偃盖阁这三处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