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沈夫人,我问下,你们商铺银钱调动只认印章,不认人。如果有人偷了你的印章调就可以调动沈家的银钱?会不会不妥当?”安影摸着盏口,随意问道。
沈夫人不以为意,“只认印章不认人只是个说法。若是一个陌生人拿着我的印章去铺子里调动大笔银钱。铺子掌柜必定起疑,通常都会应下,拖住陌生人,再和其他商铺核对或者直接找我核对。”
“也就是说,其实也看这枚印章在谁手中?”
沈夫人道:“说白了,人才是核心。就像皇帝的玉玺一样,你懂这个道理吧?”
安影瞬时明白了,“其实还是要人掌握,印章是名正言顺,没有印章只是不太方便。”
“差不多这意思吧。”沈夫人抬眼看她一眼道:“怎么?你打沈家铺子的主意?”
安影捂嘴笑了起来,“哪敢?你手下铺子的掌柜哪个不是玲珑心眼,我是听说 陈东还在查茶饼案的银钱流动。”
“你说的这出啊。”沈夫人了然地点头,“听我姐夫说起,这案子不好查,一大笔银钱一直在流动,查不出幕后掌握的人。”
“而且案件涉及的银钱金额非常大。虽然我姐夫一直守口如瓶,但我看了他查的账册,算起来都是五十万两以上。利滚利的,这几年下来不好说了。”
安影饮下一盏汤水,默默不语。
天气暑气渐消,两年一度的省试开始了。
一时间京城客房旅店都住满了人。
安影站在熙熙攘攘的东西大街,远远看着各地的学子陆续向国子监走去。
没几日梁素就来找安影吃饭。
“你考得怎么样?”安影给他夹了个肉馒头,又推出一叠小饼子。
梁素边吃边说道:“没问题,你放心。不过有件事我得和你说。”
他放下馒头,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
安影一笑,“是不是杨冶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