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影在太后的昭明殿里又见着了孔戈,她与一位盛装贵妇坐在太后右手下。
严颜则是和国公夫人、另一贵妇人坐在一侧。
安影心下一叹,这排位就有些微妙呢。
行礼后,太后便问起道:“安主簿,听说昨日涌泉寺的案子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呢。”
“不敢当,卑职只是听命行事。”
“哎,你具体说说什么情况。”太后含笑道,“来,给安主簿赐座。”
安影小心坐在绣凳上,伶俐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太后听完后略惊讶地指着孔戈道:“好你个孔娘子,小小年纪,手段这般狠毒。”
孔戈却不不害怕,悠悠站起来行礼道:“太后娘娘,可容小女分辩两句?”
“说吧。”太后眯起了眼。
“首先,约我去涌泉寺的人是严颜。我只是受邀前往。”
“其次,严颜说是我把她打伤,绑了手扔在后山。可我没有。她也没有证人,口说无凭。”
“再次,安主簿说我杀害了严颜的婢女更是诬陷。那钱袋上有血,只能证明钱袋沾过血,如何证明是我用钱袋砸死了严颜的婢女?”
严颜气得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孔戈说道:“你,就是你害的我。你敢做还不敢当......”
国公夫人拉住严颜道,“孔娘子,刚刚刑部的安主簿可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分析得清清楚楚,若你这样都不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都如此行事,让家里婢女抵罪就是了。”
孔戈身边的妇人笑着开口道,“听国公夫人的意思,这事儿你们说是我们孔戈做的,我们就得认下?什么叫大家都可以这般行事,你是在威胁太后娘娘吗?”
“孔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母亲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你就说是威胁太后娘娘?”国公夫人身边的贵妇人又插进话来。
安影就感觉宫殿里香气扑鼻,贵妇们穿得金光闪耀,说话看着和气,可句句都有杀伤力。
“安主簿。”眯着眼的太后突然开口道:“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