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昀没有多想,吩咐野南浔将礼物收好,几番拜谢过后,辞别姚璟,出了庄去。
路上,野南浔问道:“师父,难道咱就白来了?”嵇昀道:“走了上千里路,好不容易找到这儿,岂能无功而返。”
“现在怎么办?”
“周大侠这会不在,我们跟这里等着也是无济于事,何况我看这位姚前辈......”说到这儿便停下脚步,眼前出现两条路,一条通往山下,另一条沿着山腰向西,不知通向何处。
嵇昀将一路护送来的几个喽啰打发去了,带着野南浔阿芙史建瑭三个并不下山,就在林间荫下歇了脚,直待天黑。四人简单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趁着夜色掩护,又沿着原来的路摸上山来。
此时庄院里灯火闪烁,嵇昀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伏身窃听里面动静。
只听见白日里负责门前迎客的两人说道:“大师兄,今天的事如果被师父知道,如何是好?”姚璟答道:“此事全是我一人主张,师父如要责备,我自然一力承担,与你们两个无关。”紧接着又道:“师父虽有言在先,世俗之事不准我们插手,但周师弟系我同门手足,明知他此行下山,必将会有大难,我作为兄长,岂能坐视不理。”
嵇昀闻言寻思道:“果不出我所料,姚前辈故意说谎,目的是不想让我见到周大哥。”回头又琢磨:“说不定周大哥根本没去潭州,此时就在栖霞山上。”想到这里,他蹑手蹑脚走回三人身边,说明情况。
野南浔气急说道:“老泼才真可恶,亏我们还当他作世外高人,又恭又敬,怎敢说谎骗人。”
“少说两句。”嵇昀看看眼前的破庄院,再向远处眺望一二,紧接着道:“姚璟三人白天在此拦截,说明这条路应该就是通往周大哥住处的没错,我们小心一点,从旁边绕过去,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三个。”四人便轻手轻脚,不出一声地绕过了庄院,寻路再往山尖上去。
夜色迷茫晦暗,山间草木繁杂。四人不知走了多久,渐渐地,道路开始越发狭窄,直至被一巨石当中拦住去路。
正当四人奇怪时,阿芙一抬头,惊讶地叫出了声。“怎么了?”三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天空,瞬间脸色大变。
只见,星空之上,弦月变作了两个,一左一右,互为对称。
野南浔惊呼道:“莫不是我看花了眼,怎地天上出现两个月亮?”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来,瘆透筋骨,几人都不禁打个寒颤。
眼看如此诡异,嵇昀心下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