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领命离去。张浅夏继续看起折子来。
养心殿
“陛下,该喝药了。”安公公端来一碗药道。
“放在那吧。”兴元帝满脸的不情愿。
“陛下还是趁热喝吧。”安公公从袖袋里拿出一些蜜饯放在药碗旁。
兴元帝无奈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放下药碗就拿起几粒蜜饯送入口中,缓解口中的苦涩。
“当年我不顾你的劝阻而听信道士的蛊惑,罚你去做苦役,你可怨朕?”
“老奴不敢。”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陛下恕罪!”说着安公公就跪倒在地。
兴元帝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如此,如今朕也是遭了报应。”
“陛下!”话落安公公泪流满面。
“我说这些也是有感而发,看着今天她的表现。朕不后悔放弃太子,可是作为父亲却深感痛惜。好在有她给太子安排,朕心甚慰。”
“陛下,您的孩子总是有如您一般心怀天下。”
兴元帝看着远处的宫墙忍不住地想起当年的意气风发。
安公见兴元帝如此便悄悄的离开了养心殿,退了出去关上门后,看着远处屋檐上的宫铃,想起自己在那里的屈辱,有时候失势的奴才不如狗。
若不是长公主殿下……
东宫
“殿下。”
“进来。”
清野从门外进来,见张浅夏正在看奏折就站在一旁。张浅夏头都没抬道
“查的如何?”
“回殿下的话,确有蹊跷。”
“说来听听。”
“贡院里的考舍很是简陋,有的只是床板发霉,有的屋顶都破了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