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澈听到自己用着稚嫩的声音哇哇啼哭,叫喊着发出生存的渴望。
而他,握着一把黑色的枪。
枪口对准自己身后的犯人。
那漆黑的枪口就像他的眼睛一样。犀利、忍耐、决绝。
“放开她,否则我要开抢了。”他声音沙哑,好像被火烧一样。
凉水澈眼含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眼泪狂流。
犯人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但凉水澈看到另一头的他和自己凌晨一样,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
没有落在犯人的身上,反而在他的额头前盛开了一朵死亡的花。
“不——”
凉水澈猛地从桌上惊醒,吓了旁边安室透一跳。
“你怎么了?”男人手里拿着一件凉水澈的外套,保持着好像要给她披上的动作,有些错愕。
凉水澈伸手蹭了一下睡眼,结果摸到了一片泪水。
她又做噩梦了。
还在梦里哭了。
“谁让你进来的!”凉水澈恼羞成怒,抬头瞪着身后的男人。
安室透摊摊手,有些委屈:“抱歉抱歉,我看到门还开着,你趴在桌上睡着就想来喊一下你。”
他这幅突然乖顺的态度让凉水澈觉得有些不对劲,对于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她一直保持着警惕心:“波本,我要提醒你一下,距离我们规定的时间还剩十三天。”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要怎样说服你FBI死了的结局,不过初步有了眉目哦。”他尾音上挑,一双紫灰色的眼有些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