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单身公寓,朝向南方,入眼是巨大的落地窗,主人离去前没有拉上窗帘,于是玻璃外的灯光便映在地板上,又顺着瓷砖折射到天花板。

有一点诡异的瑰丽感。

在开灯之后,一切就平淡许多了,房间很整洁,同时也没有太多的生活气息,窗边的一盆吊兰半死不活,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浇水了。桌上堆放着一些书本和纸张,叠得整整齐齐,按照不同的大小堆放着,简直像是在玩俄罗斯方块。

“没有人在这里。”西宫月昳确认了一遍。

太宰治则是十分好奇地晃悠了一圈,把整个小空间内的所有事物都打量了。他路过书桌,忍耐着想要把所有的书打乱的心思,从最上面拈起一张表格。上面画了很多看不懂的字符,但大概率是时间、作息一类的表格。

“他这两天没有去工作吗?”

“没有。”西宫月昳站在窗前往外看,正好能看见不远处广场的一角。

“这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住所。”太宰治的手指划过窗沿,如此评价,“像是专门整理出来用于工作的。”

“差不多是这样。”

这个屋子离文学社很近,上下班非常方便,因此最近两年西宫月昳一直把凉羽泽安排在这里。

太宰治稍微有点小失落。他想要侧写更多的、有关凉羽泽的信息,尤其是私下里的生活。这个人给他的印象不好不坏,介于中间,看见对方能克制住咕咕精织田作自然是开心的,但偶尔发觉西宫月昳和凉羽泽的相处,心情则是会在冰岛喷发的火山。

他家这条小海王和谁都是一副很有羁绊的样子,面对特定几个人的时候更是如此,单单站在那里视线交错,也能叫人觉得他们关系不菲,外人难以介入。

太宰治发誓他绝对没有要吃醋的意思,但是西宫月昳的人际关系看起来实在是不清不白,即便小海王本人没有那个心思,也不能保证周围那群人就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