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漫无目的地在自己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意义。家具的摆放他早就熟记于心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此刻如此焦躁。
总不可能在期待,那家伙如同一个斯托卡一样,腆着脸找上门吧。
他从空空荡荡的冰箱里找出一罐饮料。
——人类的食物对他没有什么诱惑力,但冰凉温度与气泡口感终究可以解闷。
费奥多尔很不喜欢自己的想法绕着太宰治这个词来进行,这使他觉得自己不太像自己了,就会变得恼怒,偏偏恼怒这种想法也是会让他所不喜的。
“叮咚”
当门铃响起,他居然松了口气。仔细一看,距离他回到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啜饮气泡水半个小时了。
有一种,断头铡终于落下的感觉。
然而,当费奥多尔拧开门把手,扑面而来的,却不是太宰治那种雀跃轻飘的笑声。
而是更为熟悉的味道。
血。
过分浓郁而甜腻的血液味道,他太熟悉了,有一点点腥气,幽幽的,但更多的果然是熟悉的甜味,他过去曾经因为这样的血液味道而沉迷,一次又一次地失去理智,沉溺进去。
太宰治周身带着这样的气味,他尽可能努力地露出微笑,捂着侧腰的位置,一个踉跄摔进了门。
他也是那种很能忍耐疼痛的人了,只是很少表露这方面的才能——太宰治往往是喜欢大喊大叫呼痛的。只有到了那种真正难以忍受的疼痛了,才会忽然安静下去,完全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