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步,顺势坐在床垫上,床因为他的重量微微弯曲,却莫名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费奥多尔瞥了他一眼。

太宰治知道多少呢?他想。

又忽然不想再思考。下意识的揣测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负担。费奥多尔笑了笑,霎时间云淡风轻。

“太宰治。”

“嗯?”

“你去做饭。”

“哦。”

太宰治顺着费奥多尔的话,起身,出了房间。隔着墙壁,能听见一点厨房的动静,不太妙。

费奥多尔坐在床沿,随手翻出了几粒胶囊。

一仰头,全吞了。

太宰治心想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他处理一下蔬菜做个沙拉啃最多了,他宁愿吃点生冷的也不要打开电磁炉。

象征性系了条围裙,开了个蟹肉罐头,太宰治又把叶子们洗了洗,最后才对那两个圆润的番茄下手:切成什么样的形状呢?

他拿着刀比划,却忽得听见门开的声音。

“费奥多尔?”

他没回头,手中的水果刀压在番茄上,汁水淋漓,弄了一手。舔了舔,甜滋滋的。吃不死人。

可他忽然被抱住了。

不知何时变回了成年人体型的费奥多尔将下巴压在他肩头,从后背抱过来。力度不大,却也把他圈住。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