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饮语气无奈:“你总是忘记我的取向。”
谈墨心情愉悦地勾唇:“我对你的道德很有信心。”
“就算我不会对发小下手。”路饮将他推开,“但不代表当床上躺着另一个男人时,我会无动于衷。”
谈墨虽然被他推远,但笑意更甚。
路饮的脚尖抵住他大腿肌肉,力道暗示性地增加,谈墨看得出他很想立即把自己踢下床。他像小时候那样使坏地去抓他脚踝,火热的掌心刚一碰到他皮肤,路饮的反应突然变得很大,足尖下意识用力。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眼前视线天旋地转。
谈墨仰躺在地上,后知后觉,他居然被路饮——
踢、下、了、床!
诺大的房间安静了几秒,落针可闻,床头的橘色小灯很快被路饮打开,倾洒下的光照亮谈墨脸上错愕的表情。
路饮半跪在床上弯腰看他,神色抱歉,头疼扶额:“我的错,我没控制好力道。”
谈墨撑着柔软的绒毯站起来,立在床前身影沉默。侧对着他的小灯将他的投影打在墙上,黑压压得像座高山,从外表来看总是副攻击性很强的浑不吝模样。
但当路饮问他还睡觉时,他说睡,又自己爬上了路饮的床。
灯熄灭后,房间重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谈墨这时候突然开口说:“记忆里我只知道有一个人曾经被踢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