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将他认成傅南时的助理,伸手递过一份检查报告。考虑到路饮或许无法看懂生涩的专业名词,医生简短解释:“傅先生目前的大脑状态稳定,至于车祸后失去部分记忆,经过会诊我们认为只是暂时现象,这点您和傅先生不必过分忧心。”
车祸?失忆?
路饮合上报告,立即抓住这个重点。
做了一个难捱的噩梦,傅南时醒来时的心情并不美妙。
他睁眼时被路饮身体投下的阴影遮挡视线,脸色一变,凌厉的目光立即扫向房间里的不速之客。
路饮从手机屏幕前抬头,慢条斯理地看向他。
傅南时头疼难耐,扶着额角没说话,路饮起身走到床边,将那束在店员极力推销下顺手买下的香槟玫瑰插入花瓶。
他垂眸插花时,傅南时厌弃的眼神像鹰隼那样紧锁着他。
“傅总。”路饮突然出声,“无论如何,我很感激你当时推开我,你的所有支出我会承担。”
傅南时仿佛听到笑话:“钱?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有意羞辱人:“中国有句古话,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
路饮叹气:“傅总,我想我应该还没有那么廉价。当然,如果你实在离不开男人,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些——”
傅南时冷硬地打断他:“我不是同性恋。”
路饮随意摊手,没说自己信或不信,这种态度足够惹恼一向高高在上的傅南时,但他毫不在意。
“当然。”他说,“忘了傅总现在还是直男。”
傅南时立即抓住重点,觉得荒谬无比:“什么叫做……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