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的心跳在一瞬间响如擂鼓,视野处是一片白花花的肉色。
直到路饮微阖眼皮,陷入浅眠时,他还保持着这个肌肉酸涩的僵硬姿势。醉酒后的路饮很难搞,他手臂一动就会不满地叫,身体乱蹭,到最后,谈墨居然活生生地被他搞出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反应。
他瞳孔微缩,仓促地翻身从沙发跳下。
屋内开着恒温空调,一直保持着舒适的人体温度,经历这番大动作路饮还是没醒来,半边脸颊陷进柔软的沙发,身上套着的那件松松垮垮的系带睡衣,此刻领口大开,一览无余。
谈墨定定看他,目光落在他锁骨往下的那颗红痣上。
那颗痣平时被他严严实实地藏在衣下,此刻悉数暴露在谈墨面前,引诱着他的注意力。谈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到路饮面前,微弯下腰,指腹放肆地贴在红痣上方,恶劣地碾转抚摸。
路饮被他摸得不舒服,翻身,衣袍被带得掀起。谈墨眼疾手快地拢住他衣领,但不可避免地看到更多,感官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唯一残留在他脑海中的想法是——
真白。
皮肤像绸缎一样顺滑和看上去非常好摸。
他感到口干舌燥,手臂肌肉绷紧,身体的温度开始飙升。
半晌后谈墨自言自语:“我是疯了吗?”
“我就是个变、态。”
他冲进浴室,等冰凉的冷水泼在脸上,上头的情绪开始缓慢降温。谈墨用手将湿漉的刘海往后梳,抬头看向镜中自己,一脸不敢置信地默念:“那是路饮。”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那可是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