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说:“毕竟白天永远没有晚上那样坦诚,况且你昨天喝了不少酒,酒后失态,这很正常。”
“不是失态。”路饮放下手机,口吻变得无比认真,“虽然我不相信爱情,厌恶和他人进入一段亲密关系,但我不认为性有罪,相反,应该坦率地接受,享受,谈墨,这是我们的权利。”
谈墨垂下薄薄的眼皮去看他。
“路饮,我还以为你不是这样。”
路饮问:“我是怎么样?”
“超乎我的想象,让我感到意外。”谈墨轻笑,“至少在昨晚之前,我总觉得你应该保守得过分。当然,看到你的真实面不是坏事,只是我想说,原来你——”
路饮顺着他的话提问:“原来?”
谈墨刻意停顿了一下,这才一字一句慢慢地强调:“你好色。”
醉酒的路饮。
在深夜和他聊那些话题的路饮。
即使只是现在托着腮帮和他对视的路饮。
他看到了路饮完整的另一面,思绪被勾引,无法回到正轨。
路饮神色不变,尾音向上挑起:“是吗?”
谈墨不管他有没有听到自己接下去的话:“但我很喜欢。”
周日的下午,江泊烟还在锲而不舍地给傅南时打电话。
电话是他助理接的,从昨天到现在始终用一句“傅总有事要处理”打发他。江泊烟早就失去耐心,不想再等,屡次被拒绝后,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