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死了。”
这次终于将他推开。
谈墨嬉皮笑脸地收回手,慢慢摩挲着指腹,目光落在路饮脸上被自己戳红的地方。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有这样娇嫩的皮肤,仅仅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甚至都没有用力,就留下了难以在短时间内消失的吻痕。
他感叹道:“你这样很容易被我种草莓。”
后半句话被突如其来的鸣笛声覆盖,路饮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疑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谈墨也不做解释,笑容恶劣地朝他挑了一下眉。
两天后,路饮的最后一门期末考姗姗来迟,结束后他朝车库走,又遇到了缺席多日的江泊烟。
旁边人来人往,江泊烟即使有心想做点什么都困难,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没过多久前方视野内出现两道模糊身影,站在树下亲密交谈。路饮并未看清人脸,但注意到其中一位抬头朝他看来,等他走近,那张容貌清晰映入他的眼底。
他目不斜视,和对方擦肩而过。
白逸舟。
他看到了白逸舟,和他站在一起的是宋央。
白逸舟的目光像残留在皮肤上无法被去除的粘液,让路饮本能感到不悦,他今天不想理会对方,跟在他身后的江泊烟却像吃了炸药。
“操,你是谁?”江泊烟瞪向白逸舟,“你在看谁?”
白逸舟生着一张非常邪气的长相,和江泊烟阳光英俊的外表不同,他有一双略微上挑的狐狸眼,看向路饮时天然透出几分狡黠,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他的性格和他的模样正好相配,同样也是薄情寡义。路饮经历前世那些事,知道一点白家辛秘,白逸舟天生不是一个正常人,谢千千害怕他,所以将他远送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