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初三这两天他跟着谈墨见了不少他的亲朋好友,相比于前世最后几年形影单只地度过春节,沾了谈墨的光,重生以来路饮久违地体会到家的温暖。
这种感觉,好吧,他承认,非常不错。
转眼来到初四,路饮和谈墨去看了一场在附近体育馆举行的篮球赛。
过年期间场馆爆满,现场气氛热烈,两人支持的队伍比分领先,谈墨看得兴起,激动时下意识去抓路饮的手。路饮被他抓疼了也没出声,最后还是谈墨发现了他手腕的那圈红痕,停下来给他揉手。
很多时候,路饮都不想他的皮肤娇气成这样,随随便便都能留下印记,被谈墨评价是很容易种草莓的体质,在床上只有被他欺负的份。
但谈墨这样认真替他揉散手上的痕迹,他望着视线内黑发浓密的头顶,嘴角勾了勾,觉得好像一切都变得无所谓,只要谈墨开心就可以。
他用空出的手去摸谈墨头发,察觉到轻轻落在头顶的重量,谈墨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用眼神询问。
路饮捻起他散落的刘海:“你发质偏硬。”
谈墨:“对。”
印象中确实一直都是这样,小时候摸到谈墨的头发就觉得很扎手,嫌弃碰他,气得谈墨说他要去剃光头,从小就对自己狠。
不过真要理发的时候被沈湛英拦住了,劝了半天才放弃,要路饮当面保证一直都最喜欢他,算起来已经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有些细节还能被他记得一清二楚。
路饮想起那点幼稚的过去,心情愉悦。
休息的时候场下没比赛,谈墨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松了手转而搂住他的腰,仗着两人都戴了顶低帽檐的鸭舌帽,肆无忌惮地将脸靠上去。
即将亲到的刹那,旁边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