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心酸顿时涌上谢迟心头。
但他缺席路饮十九年的人生,没有任何立场上前阻拦,谢迟无比清楚这一点,眼不见心不烦,过了会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谈墨第二天在路饮的床上醒来。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就有第二,次数多了路饮习惯他的存在,从他头一回爬路饮的床到现在,早就已经轻车熟路。
他看了眼时间,见才六点半,还想睡个回笼觉,眯了没多久路饮的闹钟就响了。路饮被铃声吵醒,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脸颊贴着谈墨滚热的胸膛,闭着眼醒觉。
他半睡半醒间,谈墨往他的右耳塞了只蓝牙耳机。
舒缓的钢琴乐曲倾泻而出,路饮的眼睫微微颤动,缓慢抬起沉重的眼皮。面前是谈墨一张放大的俊脸,鼻尖虚虚抵住他脸颊,跟他四目相对。
谈墨和他分享同一对耳机,两人正在床上共享着同一首音乐。
梦中的婚礼是路饮多年前日日夜夜苦练的钢琴曲,被困在雪山时曾为谈墨弹奏,对于两人而言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他静静听了半晌,到乐曲终了,谈墨切换到下一首。
“你喜欢哪首?”谈墨说,“用来做我们婚礼的背景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