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他女儿病了,二话不说就跑来我这里,宁可花上千金,也要换我这根续命的红绳。可他就没想过,他女儿的病,那根红绳还有傀儡咒都来自我。”
“都说凡人不通透,一叶障目,确实如此。”
那妖僧负手起立,动作却极不自然,他每走一步,一盏魂灯中的光发出极其盛大的光,后又如被扑灭了一般,光芒微弱,忽明忽暗,好像在代替谁燃烧魂命。
“可惜傀儡咒也这点就不好,生者意志太过强大,总是不能像傀儡一样摆布、乖乖听话。”
那僧人打碎了一盏魂灯,魂魄的光华入了他体内,他浑身就像血液重新流淌过,干瘪的皮肤焕发出常人才有的生机。
他偏过头,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串佛珠。
“我引你们来这地方,打不打得过另说,可我夺了你们修为,便是一劳永逸。”
六颗佛珠从他周身环绕,好像时刻都能侵袭向魂灯。另有八颗佛珠朝两人袭击来,灵珠流转,又爆出多面钢钉。
钟煜隐隐召出白羽弓,一手落向乾坤袖,触及了袖中魂灯。
无量剑出鞘,剑气涤荡,那极其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山海欲来。
袭向魂灯的珠子触及剑光,无一不碎裂成了齑粉。
剑气抵挡,又将对方节节逼退。
僧人被剑气逼退到了角落,近乎退无可退,他抬头,隔着剑阵与沈怀霜对望。
沈怀霜剑尖下压,默不作声地吸了口气,目光又落向那些魂灯。
僧人扯开嘴,嗤笑一声,他伸手,朝姚富商的魂灯袭去。
灯罩刹那破碎,钟煜从乾坤袖中取出魂灯,朝那缕魂魄投去。
魂灯接住了那缕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