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
室内,药香萦绕,钟煜跨入门内,低下头,把沈怀霜放落在床上,再动起胳膊,竟是全身酸麻得不像话。
他像是松了一口屏了许久的长气,放下了沈怀霜。
那一口气吐了出来,大量空气涌入,竟叫他无所适从。他又给沈怀霜盖上了被子,伸手抵在他额上。
再起身,钟煜竟是眼前昏黑,攀住了床前的围栏。
他栽在了沈怀霜的身边,像是在病榻侧久伴,实在累及了,于是徐徐倒了下去,陷入昏黑的睡梦中。
他倒下的时候,手贴在了沈怀霜的臂膀边,像是那样靠着才能得到微薄的安全感,叫他定心。
“钟子渊!你真是的!”
宋掌门甩了甩袖子,摇头叹了声,一个箭步飞身上去,把钟煜摆摆正,又从床上搬了下来。
“一病病两个,谁也不比谁好。”
第52章 一人与苍生有什么分别?
玉阙道人施针都用了好几日,拔除心魔,要走全身筋脉。就算钟煜执意不要她用摈弃痛觉的药,她还是给他下足了两大碗乌药散。
银针走了两轮,她还是不放心,卷起钟煜的臂膀。
他手臂上是没有留下被下过诅咒的恶咒。
可心魔入耳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拔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