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他想到了罗生破口大骂的样子。
清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俩这、这好像,真的挺gay的?
在现实生活中,他也不是没有男性朋友,虽然关系都挺不错,但他仍旧无法接受对方靠得太近,然而对上宗柏,这种边界感却好像慢慢地被一点一点磨掉了。
宗柏总是精准而巧妙地一点点试探他的容忍度,一点点压低他的警戒心,像是最老练的猎手,训练有素地慢慢收紧猎网,或是最狡猾的恶狼,无声潜伏着靠近鲜嫩的猎物。
而猎物知道现在才迟钝地察觉到危险。
卞景和甩甩头,苍白的脸颊带上难以掩饰的绯红:“没什么了,那我先走了。”
不等宗柏反应,卞景和就灵巧地溜下椅子,飞快打开门出去了。
宗柏顿在原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神难以捉摸。
良久,他把自己摔到大床上,用小臂挡住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另一边,卞景和出门后便回了房间,强行清空大脑,捂住头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时,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木婉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可以吃晚餐了。”
卞景和应了一声,稍微收拾下自己,便打开门跟着木婉一起出去。
宗柏把晚饭摆在了甲板上的休息区,此时登上船板,夜风徐徐吹来,让卞景和久睡混沌的大脑清醒起来。
围着桌子坐好的只有宗柏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