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僵硬地下了床,一点点爬到台灯照不到的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浑身凝固的血液慢慢地重新流动,卞景和长出一口气,挪过去打开了整个房间的大灯,明亮的光将整个房间照得纤毫毕现,洋娃娃像是从没有来过一样。
怕鬼的小卞只能开着大灯睡了一整晚,后半夜又惊醒了好几次,睡眠质量急剧下降。
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他是在耳边电子音的狂轰滥炸之下才勉勉强强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头还痛得要命,思绪在钝刀子磨人的头疼中乱成一团。
卞景和爬起来吃了几片布洛芬,也顾不上不能空腹吃的要求了,胡乱混着水塞了下去。
耳边电子音跟催命似的:“卞法医习惯早上七点出门晨练,今天早上风雪小了很多,他决定出去走走。”
要命了。
卞景和无奈地穿上衣柜里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摇摇晃晃地出门。时间很早,楼下只坐着一个宗柏,穿着长风衣,看起来也要出门。
卞景和下意识想要回避。
宗柏却提前叫住了他,眼神玩味:“一起出去?卞法医和宗警察两个人都是在警局养成的晨练习惯,经常一起出去晨练。”
宗柏都开口了,卞景和也不好意思再装透明人,只能敛着眉眼点点头,神情阴郁。
宗柏拿着身后的一件羽绒大衣走上来,不由分说地劈头盖脸罩住卞景和,又迅速整理一下,拉上拉链,在卞景和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给他又套了件厚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