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别着急啊。”宗柏还有心思嬉皮笑脸。
卞景和自顾自闷头走。
“担心我呀?”
“没事的,我皮糙肉厚,嗯?”
“卞哥?卞哥卞哥?”
“别不说话嘛卞哥?”
宗柏本来还想插科打诨,但无意间瞥见卞景和侧脸上紧紧抿着的嘴角,摸了把自己的鼻尖,神色讪讪地住嘴了。
卞景和懒得和他掰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定了,松开手,抱胸盯着宗柏。
或者说,盯着宗柏的伤口。
“怎么回事?”
近距离看,那伤口更显得触目惊心。整道伤口横亘了左胸口,看着约莫三指宽,皮肉血糊糊地混在一起,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灰黑色碎石块与沙尘,伤口边缘的皮肉已经发白肿胀,卷翘起来,看着就疼痛无比。
卞景和说着,忍不住伸手去碰,却又在即将碰到的前一秒缩回去。
熬了一夜的眼皮子又开始发热发痒,整个眼球都肿胀酸疼起来,看不清视野中的景象。
卞景和粗暴地抹了把眼睛。
宗柏瞧着他发红的眼眶,愣了愣神,随即彻底收敛了脸上玩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