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旋转着,牵连着,被外部的蛋壳捕获,逐渐硬化成淡金色的固态物质。
卞景和紧张地捧着手心里温暖的蛋蛋,大气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蛋蛋的每一丝变化。
厚实的蛋壳完全阻挡了视线,手感坚硬光滑,压在大腿上分量十足,完全不像是现实世界的禽类鸟蛋,反而更像材质特殊的一大层混凝土。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浅金色的蛋安静下来,不动弹了。
连壳身的温度也渐渐降下来,不再像是抱着个暖手的小太阳了。
“蛋蛋?”卞景和小声叫它。
他对卵生动物的幼崽养护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现在也不敢乱动,直板板地盘腿坐在床上,生怕自己一个操作错误就会把脆弱的蛋蛋送上属于它的天堂。
薄而修长的手臂肌肉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隐隐酸痛起来。
“蛋蛋,你听得到吗?”卞景和固执地轻声说。
很奇异地,他认为这颗蛋仿佛和自己有种奇妙的连结。
蛋蛋微不可见地抖动一下。
“唔!”卞景和敏锐地第一时间注意到,瞬间聚精会神地盯着人家。
“咚咚咚。”
小却有力的敲击声隔着厚实的蛋壳传出来。
硬质的蛋壳微微颤动。
卞景和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蛋蛋,手心里不自觉地渗出粘腻冰冷的汗水。
他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给蛋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