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匀亭的手背立起来,形成两堵对目前的宗柏来说高高的肉墙,只留下正对着卞景和的一点空隙。
诶?
宗柏难得懵懵地抬头望去。
“啊?”他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卞景和像是被火燎着一样飞快收手,揉搓了几下发烫的面颊,手指挡住了大半张脸,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蛋蛋略带疑惑的探究目光。
“没什么,”他一边震惊于刚才的自己居然对蛋蛋起了莫名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一边闷闷地从手指间回答,“你要拿笔是吗?”
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懊恼与困惑。
宗柏眼尖地注意到了对方手指缝隙里露出的一点红晕。
卞景和原本的肤色就白,甚至是那种让人觉得有些不健康的、躲在屋子里不晒太阳的苍白,这点红就格外突兀。
嘿嘿。
宗柏眯了眯眼睛,面上一副天真纯洁的样子,实则偷摸摸地在心里笑出声。
捂着眼睛的卞景和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家蛋蛋的小心思。
他还沉浸于自己方才那种奇怪的、突如其来的情绪里。
宗柏贴心了一回,没有拆穿,自个啪嗒啪嗒跑到一边的笔筒处,费劲巴拉地抱住一只黑色水笔抽出来,又吭哧吭哧地从扫到一边的杂物里抽出一张干净点的草稿纸。
把这两样东西搬运到卞景和面前,他抱住塑料笔身,努力写下了两个字。
一笔一划歪歪斜斜,简直和幼儿园小朋友练习的大字没两样,但也决不至于让人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