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

缝嘴就缝嘴吧,又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不就是疼了点?

同时,商衍也感觉出了些许的不对劲儿,只见怀里那具尸体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怨毒的望着新娘的方向。

乔煜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他虽然说不上善良,甚至还有点小坏,但绝不会怨毒至此!

视线略过即将被缝合住嘴巴的嫁娘,眼中的怒火似是瞬间就化为了实质。

怀里那具尸体被他一把掀翻,手中的链子转眼化作一把白色的折扇,猛地扇了一下。

院子里的枣树被吹得哗哗作响,拿着针线的纸人被这股风吹的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脱离了辖制的第一时间,乔郁就掀飞了头顶那面红色的盖头,转头看向了手拿折扇的长发青年。

商衍摊开双手等着人投怀送抱,没成想乔郁却哒哒哒的跑到桌子旁,伸手抓了一根烛火,把那两个摁着他要缝嘴的纸人噗的烧成了一把灰。

“妈的、当纸人太飘了,以为老子提不动刀了是不是?”

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子,踩着凳子掐着腰骂鬼实在是有些辣眼睛,商衍看不下去了,阻止了他想四处放火的举动:“其他主播还在宴席上。”

乔郁挑了挑眉:“这不都是纸人吗?”

下一秒,躺在地上的尸体摇身一变化为了一位穿着红嫁衣的女鬼,她的嘴巴被又黑又粗的线缝合在一起。

诡异的是......戏曲又在耳边响起了。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兀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她身上那件嫁衣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一样,一边走一边淌着血滴。

更诡异的是,她唱着戏曲,不远处的竹林窸窸窣窣的出来了一群鬼物,那些剧组的鬼竟然都出来了,虎视眈眈的望着......宴席的方向。

一动也不能动的主播们心里都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