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鼻子酸涩,反应过来已经被霍锦夜提着下了直升机,他被霍锦夜紧紧圈在怀里,鼻尖是一股路柏讨厌的消毒水味道。
霍锦夜的手臂收紧,仿佛要把路柏揉进他的血肉里,他的脑袋埋下来,下巴抵在路柏的头顶,“别走。”
路柏闷哼出声,他也紧紧环住霍锦夜的腰,头皮能感觉到霍锦夜粗重的呼吸声,霍锦夜浑厚沙哑的嗓音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像一个棉花做的鼓槌,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脏。
路柏埋在霍锦夜的怀里,眼泪滚滚落下,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霍锦夜昏迷不醒,奶奶联系不上,老管家生死未卜,路柏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安,他不敢和别人诉说,一直忍在心里。
霍锦夜一下下拍着路柏的背,良久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路柏哭累了,他仰起头,喉头干涩,嗓音沙哑,“我不会,不会离开你。”
霍锦夜脸上带着笑,他小心翼翼擦着路柏脸上的泪痕,“别哭了,我不欺负你就行了!”
路柏任凭霍锦夜拉着他进屋,霍锦夜捧着路柏的左手,在他的食指上吹吹,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霍锦夜像个小朋友,“吹吹就不疼了。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路柏不知所措地看着霍锦夜,医生在一旁拿着笔记本记录着霍锦夜的行为。
“医生,霍先生他怎么会这样?”
医生拿笔指了指太阳穴,“他的认知出现了混乱,现在的记忆应该停留在小时候,不过这种症状应该只是暂时的,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霍锦夜抓着路柏的手指,在上面贴上一个创口贴,一会儿又把他拆下来,重新贴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