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得清闲,每次看到陈柯的排课表都啧啧摇头说:“惨,太惨了。’
陈柯没好气地说:“真觉得惨记得拎上贡品来探监。”
植泽桐走后他第一次这样开玩笑,严朝子他们受宠若惊。
自那天起,陈柯慢慢又有了以前的模样,会踩着椅子一下一下晃,会打完篮球仰头灌水,然后拎着衣领一边扇风一边笑着跟人聊天说话,比之前植泽桐在时候更加开郎。
陈门宇看着他儿子这样,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开心。
有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所有都已回归正轨、尘埃落定。
只是偶尔经过长廊荣誉墙的时候,他会停下脚步,看着墙上自己的照片从一张变成两张、三张,然后越来越多,几乎占据了小半壁江山....
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陈门宇提了一句,说有两个北京的学长帮忙,植泽桐申好了国外的学校,避免了进度和考制不一致的尴尬。
那段时间陈柯正在集训。
那个学校2号门边有个便利店,装潢跟喜乐极像,陈柯总是去那边买东西,尽管它离住的地方极远。
一来二去,就跟老板混熟了。
收到陈门宇那份信息的时候,陈柯正在便利店里买水,老板在那个吃着葡萄,结账的时候大方地把玻璃碗往前一推说:“来,吃点。”
陈柯看着手机屏幕许久没回神,在老板催促下胡乱拿了一颗,一嚼却是古怪的苦涩。
第四十章
他刚出过开,脸色在空调机前吹得有些苍白,老板琢磨若不他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