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惊疑未定:“宁远舟?”
宁远舟点头:“两年之前,我与将在沈国公府上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将军可还记得?”
“记是记得,可你不是已经被——”
宁远舟一笑,遥遥向梧都方向礼敬道:“多亏殿下恩德,在下才能捡回一条性命。否则如今也不能与将军一样为殿下效力。”说着便送上一封书信,“此令可为佐证。”
周健将信将疑。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今遣宁远舟至汝处处置礼王事宜,此令。”
书信后面盖着鲜红的丹阳王大印。
周健仍不放心,道:“稍等,我需要核对印鉴。”
他走到案前,找出一封书信,貌似在对比两封信上的印鉴,实际却是为了让书信接近烛火。书信受热,纸面上渐渐浮现出几行字来。
周健假装无意地同宁远舟闲聊,“殿下派你过来的时候,是哪一日?”
宁远舟道:“二十七。”
周健迅速扫过那几行字中横排的第二个字,见是“可”字。又扫向竖排第七个字,却是个“信”字。
周健轻吁一口气,显然已放下心来,笑道:“宁大人见谅,休怪本官多疑。”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的书信,那信上字迹便渐渐消失了,“只是前些日子才收到王府的飞鸽令本官拦阻礼王,怎么现在又突然——”
宁远舟傲然打断他:“因为那会儿我还没有回到京城面见殿下。否则,怎么会容许那帮幕僚想出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