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太妃:“本太妃最近犯了头疾,身子不舒服,忽的想起来, 这场宫宴乃是皇后操持, 一应主事亦是调用的坤宁宫人,皇后啊,你身为一国之母,怎么自己操持的宴席,就害了自己的夫君。”
皇后一张脸惨白, 朝太后一跪:“是本宫无用, 叫人钻了空子。”
“今次宴席是本宫操持,为显公允, 从今日起,本宫禁足太极殿,专心照顾圣上的身子, 坤宁宫所有安排宫宴的下人皆随大理寺随意召唤, 请刘大人务必将谋杀圣上的凶手找到。”
刘最:“皇后娘娘放心,臣自当尽心竭力, 查出凶手。”
刘最又对着宫人爆和一声,吩咐涉事的宫人依次随着侍卫去大理寺。
宋知枝拽着储司寒下摆的手松了,滑下去,深深看他一眼。
漂亮的眼睛,很圆,眼珠和眼白的比例正好,眼眶子里汪着一泓一眼到底的清水,有一点微微红的眼丝。
那泪珠子汩满了眼眶子,从眼角流出去一滴,被宫灯一照,剔透的像一粒水晶,滑过两腮,砸在地砖上。
眼珠子的黑色被洗的很深很深。
储司寒没看懂她的眼神,看见她转过身,跟着涉事的宫人慢吞吞往外头走,宽大的灯笼袖里,垂着的素白指尖在发颤。
光线在她肩头蹁跹,纤细单薄,脆弱的像风里的一支柳枝,风往哪边吹,她就往哪边摇摆。
宋知枝没有回头,只是垂着眼皮,看脚尖一点的地方,不知大理寺有什么样可怕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