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门,不只是地上女孩一哆嗦,晏然也一惊,待女孩出了屋,晏然才问道:“那姑娘是谁啊?”
“还能谁?我家新娘
明代:女儿嫁人时称为“新娘”,后来称呼“奶奶”,“太太”,就不叫“新娘”了;若是嫁与人家做妾,就算到头发白了,还要唤做“新娘”。
方凌儿,你见过的,怎么不记得了?”晏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点也不像刚刚发过火。
晏然陡然记起,这是姐姐的陪嫁,是王氏着人买的,所以她只闻过其名,未见其颜,后在赵家家吃席时,偶见过一眼,当时她还与那姑娘聊天,夸赞“方凌儿”名字好听,她记得,那姑娘长得水水灵灵,眼角下有几颗小雀斑,很可爱,与刚刚跪在地上涕泗交下,五官扭成一团的女孩,完全判若两人。
“她是犯什么错了吗?”晏然不解。
晏晴没急着回答她,而是屏退了室内下人,然后又看看绮云,犹豫了一下,“算了,你留这吧!”
绮云很识相,“我站外面候着,姑娘有需要,喊我就是,”说罢,掩上门,出去了。
晏晴见屋内就剩她姐俩了,长舒一口气,盘腿坐在榻上,脸上露出掌控一切的人才会有的笑容,她调匀了两口气,这才慢悠悠地回答晏然的问题。
“下人犯了错,再去责罚,那就晚了,这些贱婢,没事就要敲打敲打,让她时刻记得自己身份,就像那琴,久不弹了,琴弦会松,没事就要给它紧紧!”晏晴瞟了眼挂在墙上的琴,她已经好久没弹了。随后,她从手旁的青花高足盏里,拿起两块蜜橙糕儿,递给晏然一块,塞进自己嘴里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