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杯盏后,抬眸看向铜镜中的女子,姜玉竹不禁觉得有片刻恍然。
镜中女子袅袅身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肤赛雪。
因常年束胸,她比寻常女子发育的更迟一些,缠上束胸后再穿上较为宽松的锦衫,除了身形纤弱了些,在外人眼中便是一个容貌秀丽的翩翩少年郎。
可前段时日在狩猎场上崴伤了脚腕,姜玉竹养伤期间吃了不少滋补的猪脚,不知不觉中,她的胸脯子如绽放的花骨朵,日渐圆润丰满,就算将束胸勒得再紧,也掩盖不住那悄然浮起的曲线。
姜玉竹双臂遮挡在胸前,耸肩挺背,转头看向铜镜中的后背,试图在她的背影上发现一丝男儿气魄。
雪白的背,纤细的腰,宛若皎月反拱,袅袅婷婷。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
听到屏风后传来老婆子的催促声,姜玉竹只得放弃在自己身上寻找矫健雄姿。
老婆子接过杯盏,将手中的烟灰全倒了进去,随意晃动了几下,哑声道:“褪好衣裳就坐下,记得上身都褪光了,背朝向我。”
姜玉竹自从进了这间雅室,眉心的疙瘩就没松展过,心里默默宽慰自己老婆子什么都看不见,深吸了一口气,解开最后一点蔽体的衣料。
“一开始会有些疼,忍一忍便过去了!”
说完后,老婆子提笔沾了沾浑浊的烟灰水,在她后背上画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霎时从后背肌肤上传来,就好像有人用锋利的冰凌在她肌肤上划出一道口子,又在伤口上抹上了一把雪,又疼又冷。
姜玉竹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出来,默默忍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