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妃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微微低头:“齐嬷嬷,是我思虑不周,只是我担心……”

她心中感慨,齐嬷嬷的气势还是一如既往的足,真不知她那软绵绵的妹妹跟齐嬷嬷是怎么相处的。

齐嬷嬷面上露出一丝疲态,摆了摆手,不想就这件事再多言。

许是年纪大了,出来这一趟也没做什么,却累得紧,身心都疲惫。

她暗自感慨,还是和小闺女待着轻松啊,不必勾心斗角,不必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安安心心待着,又热闹又安逸,便是盯着小闺女做针线活,盯个一整日,都比这轻松个千八百倍。

徐德妃见状,赶忙扶着齐嬷嬷,让明镜留下来处理这摊事儿,她领着齐嬷嬷回到殿内歇息。

华英殿前重新恢复到先头的秩序,明镜拿着册子继续将剩余的奴才发落,将奴才都发落完毕后,拿着那一筐荷包给诸位管事一一赏下去。

场中管事个个神情呆滞、恍恍惚惚,完事了吧,没反转了吧,没人再来了吧?

今日一连几个反转,如今才尘埃落定,等明心让他们走时,这些管事都未反应过来,只呆滞地应了声,跟个木头一样恍然散去,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逃过一劫。

季运来神志是最清明的,他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一般,衣服里外冷汗都湿透了。

他面上虽然看着淡定,可那心里头啊是怕得慌,早在抓人之时,在贵妃眼里他就是站队了,若真的让贵妃压下去,回头第一个收拾的,便是他这个掌刑司总管。

幸好啊,他抓人前跟张庆通了通风,咬着牙坚持住了,否则听贵妃一恐吓,又顺着贵妃行事,两面三刀的,德妃这里他也讨不着好,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