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袖子:“里头放的都是何物,怎如此之沉?”

莲沐苏将书篓稳稳放到指定的空地上,这才道:“不过一些书与笔墨纸砚罢了。”

外头的人见东西放好了,跟着吁了一口气。

贾监丞点了点头,不再细问,重新回去坐下,指了指一张凳子:“坐吧。”

方才为了试探,从头至尾都没让人坐。

“多谢先生。”莲沐苏也不推辞,拱手道谢。

走过去途中,余光略过墙上挂的一幅字,他眼神微动,不由停住脚步,开口道:“这是先生写的字?”

贾监丞惊奇:“你怎知是我的字?”

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几可乱真,起码只看一眼是看不出来的,便是秦先生也不行。

莲沐苏微微一笑道:“鹤公的字学生略知一二,也曾练过些时日,先生的字想来是极好的,这幅字临摹得就十分好,已九成相像了,只不过还缺了些。”

鹤公乃本朝已过世的书法大家,在市面流传的墨宝不多。

贾监丞独好鹤公的这一手字,自己有一副鹤公的字,却舍不得挂出来,便自己描摹了一副挂在外头。

他将那副字描摹了无数次,一笔一划刻画到了骨子里,终于描摹得十足相像,让人帮瞧过,才选了最得意的一副给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