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已经走远的大臣,也返了回来,围了上去。

只听有一人,急赤白脸道:“范公,您是不是听错了,谋害皇嗣之人不是徐大将军之女徐德妃?怎会与珍妃有关?”

范公一瞪眼:“老朽偶尔耳背,这么大之事怎会听错,珍妃脱簪请罪,此刻正在星辰殿外头跪着呢,万岁爷将老朽等人赶了回来,你问他们几人,是不是听到了?”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千真万确。下官与范公一道,去请见万岁爷,想问问太原府连慕重考的卷子何时发回来审,天下的学子都等着此事结果呢,却不想听到了张大总管的匆匆禀报。”

人群中的某些大臣,面色早已大变,仔细辨认,便能看出这些人,正是朝会上,声泪俱下跪求惩治奸妃之人。

赵忠面色剧变,他再也顾不得,急急挤开人群,问道:“你们真看见珍妃跪在星辰殿外了?请的事关于谋害皇嗣之事?”

礼部尚书眼睛一撩,龇笑一声:“我等哪有赵大人那本事啊,这等与礼法不合之事,便是万岁爷不说,我等知晓也自避开去,还想窥视后妃,呲,赵大人好大的本事。”

赵忠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忙解释道:“下官并无此意,只是以为诸位大人去求见万岁爷,在殿外避之不及……”

礼部尚书不耐地摆摆手:“行了行了,赵大人不必多说,你连德妃娘娘谋害子嗣的事,都说得清清楚楚,想来珍妃请罪什么,也知道的吧?”

有一人插嘴纠正:“范公,是不是德妃害的皇嗣,现下恐怕还不能定,别忘了珍妃请罪了,想来是去自首的。”

范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瞧老朽这记性,人老了便是如此,光记得今日早朝诸位大人长跪不起,求万岁爷惩治德妃娘娘的话了。”

有大臣感慨道:“万岁爷真是英明啊,想来定是看破了其中的蹊跷,才不肯轻易下定结论。”

其余人纷纷附和:“那可不,当初赵大人他们口口声声要惩治徐大将军与其女,万岁爷便说了,事儿还未查清,不可急于定罪,害了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