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威胁他提到的那份名单,让他心惊肉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是郭能是诈他的,他也不敢赌,无论如何都得稳住人才是。

都怪那群蠢货,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两个人都杀不不了,要他们何用!

一想到此事,薛平心底就涌起一股戾气,烦躁不已。

他招来薛长贵,问道:“听说有人到顺天府状告郭能,囚禁了家中独子?”

薛长贵恭敬答道:“是,老爷。”

“确有此事?”

薛长贵接着道:“确有此事。此人姓孙,名达,乃是扬州府主营茶叶的商贾,北上行商来了京城,与郭家少爷在生意上有诸多冲突,郭少爷每每落于下风,有风声道此人想掺和皇商之事,郭家少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此人独子给抓了,自那时起,此人便听话得很,再也没给郭少爷添麻烦。只是如今郭家出事,那人便出来落井下石了,又确从郭家地牢中搜出了那人的独子……”

“蠢货!”薛平狠狠一拍桌子,打断薛长贵的话,破口大骂道:“外朝有老夫,内宫有婉君,他的皇商身份稳得很,何愁这些人!真是鼠目寸光,妇人之仁!”

既然已把人得罪了,那干脆把人往死里整,让人永不翻身。

竟还留个祸端在手里,一抓一个准,真是愚不可及!

薛平气得发抖,发怒过后,却没法子,只能认命去收拾烂摊子,吩咐薛长贵与那个孙达“商量商量”,让人先行撤诉,其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