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衙役没想到蓉姑体力强悍,躬身扶膝,喘着粗气:“蓉姑, 你怎么能把他忘了, 就是时常捐善修桥铺路的张大善人。”
梁毅已经躲到院门口,年轻衙役没来得及, 蓉姑说完又灵活拿着木棍, 左右挥起, 不重不轻结实地敲在两个年轻人后背上。
“砰!”
凶器滚落在地上,蓉姑拍了拍手上渣子, 学着梁毅朝两个撑腰叫疼的衙役抬了抬下巴。
“走吧。”
“儿子在家不要乱跑哦!娘一会就回来。”对越秋河蓉姑立马换了一个人似的,温和有理。
站在檐下,看到晨阳红了天边的祥云,越秋河朝蓉姑微笑点头, 待他们身形没入山边小道, 他止不住轻咳起来。
昨夜凶险已过,小孩还没醒, 摸着额头高热也退了, 越秋河起身准备去取药,发现袍角被扯住, 回头一看。
小孩微睁双眼,眨了眨, 碧蓝的眼眸清澈, 稚气未脱低声问越秋河:“你是谁?”
这样的眼眸似曾相识, 越秋河有些惊讶, 手指不禁微微收缩, 对他抿唇微笑:“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取药。”
袍角从他幼小细嫩的手中滑出,越秋河竟有些不敢再看他的双眼,就欲踏出屋子,小孩用手撑起上身,急问:“你不问我叫什么吗?”
越秋河没答。
他双手拈在被褥上,躺身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俊色眉眼,怯生生闷声说道:“我身边不是刀山,就是火海,那里好可怕,我以为我死了,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叫我洛夜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