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齐镇惊醒坐起。

抬手扶住额头,口中粗喘,沉闷压抑的窒息感还在胸腔里震荡,目光注视着被面上另一只微微发抖的手。

这是什么梦?

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齐镇闭眼揉了揉眉心。

武尤推门而入,将早餐摆在桌上道:“我估计您今天会醒,给您做了早餐,”顺便汇报这几天别墅里人员出入的情况,“您昏睡第二天,大哥齐邱先生和您六弟齐泗先生来过,第三天无人来探望,第四天....”

“挑重点的说,没重点就别哔哔了,老子头疼。”

“好的,齐邱先生为您请了朱雀老先生来检查身体状况,之前受的天雷伤口快好了。”

齐镇撸起袖子,还真是,那些溃烂竟然结痂了。

讽刺一笑。

“天道这个死老头子居然还会给予我善果。”

不用想知道是因为婆罗国事件,但这点结痂改不了他要归于混沌的命运,好比给要死的人吃了口苹果,嘴里尝了甜而已,“还有其他事吗?”

“陶先生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笑容一收目露凶光,“你确定他不是拿着我的钱跑了?”

武尤一板一眼:“拿着五百万跑路和坐等您死后拿九千五百万相比,后者更划算。”

“那他去哪儿了,一段时间是多少时间?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