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赶紧呸了!”竹心打断春兰的话,“少说不吉利的话,夫人好着呢!”
春兰呸了几声,吐了吐舌头。
“可是这刀为什么突然会断?”除了竹心几个贴身的丫鬟,马车里还有曾负责外院的洒扫丫头,因夫人和善,她胆子也大,控制不住自己要插一句嘴。
这话问完,好几道目光看向了天狗。
天狗昂首挺胸。
刀子会断,当然是他的功劳,一爪子就能拍断。
秋娘温柔地抚摸着他脑袋,柔声细语:“草寇打家劫舍来的兵器自是比不得军营里的佩刀,说断就断也不足为奇。”
所以没他什么事儿呗?
他很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也想直接开口告诉秋娘:其实是我救了你。但他开口说话一定会比她们看到断刀还稀奇,指不定要把他绑在树上烧了。
那就当是兵器不够坚韧,是残次品罢。
匪徒们死的死伤的伤,该溜的也趁机溜了,为首大汉被薛愿擒住,士兵一左一右扭了他肩膀迫使他跪在地上,大汉连连冷笑,天狗看不出他是真不怕死还是故作镇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薛愿手起刀落,没有给他开口叫骂或是求饶的机会,以同样的方式削了他的人头。
虽解决了盗匪,可他们自己人也有伤亡,薛愿吩咐人把死去的士兵和家丁就地在林子里掩埋,一番告慰后重整行装继续上路。
除了在秋娘膝头打盹儿,天狗偶尔也会观察薛愿。
此人只对自己的结发妻话多些,面对士兵是总表现得十分严肃,按照他前一位主人的话说,就是脸拉得老长,可是秋娘不介意,也会时常靠在薛愿肩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