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上前几步,坐在床边,先把叶冗抻直了,然后扶着他靠坐起来,叶冗的表情还是那么的茫然,他看了江姜好半天,又叫了一声:“姜姜?”
看出来这家伙已经全凭本能在行动了,江姜无奈地应了一声,拿起装着温水的杯子,放柔了声音劝他:“喝药了。”
这句话说完,江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某句著名的台词啊,眼看叶冗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好像在盯着他手里的杯子,又好像在发呆。
他算是看出来了,叶冗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傻子,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会照做。
于是江姜又象征性地劝了一句“大郎,喝药了”,就捏住了叶冗的下巴,往下一拉——他以前喂过小猫,这么一拉就可以把小猫的嘴巴拉开。
果然实践出真知,叶冗一脸茫然地被江姜拉开了嘴,嘴里被塞了药,还没来得及感知到苦味,就被仰头灌了半杯水,然后被捂住嘴捧着脑袋往后一仰头——吞下去了。
这下就算快烧成傻子了,叶冗也勉强清醒了点,他咳了好半天,才看向江姜,表情还有点委屈:“姜姜,你好粗鲁。”
江姜可不会承认这一点:“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我不在的话,你烧成傻子了怎么办?”
叶冗的眼睛又睁大了一点,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无害了,他被江姜塞进被窝里,被子将下颌线挡住,他眨了一下眼睛,应该还有些迷糊,看起来有点不聪明的样子,缓缓露出了些惊讶的情绪来:“江姜,我真的会烧成傻子吗?”
江姜有点无语:“当然不会,我只是说如果。”
趁叶冗没有继续问弱智问题,江姜先下手为强抱怨起来:“我们都淋了雨,怎么我没事,你就烧得这么严重?你好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