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傅凌秋伸脚把他踹了出去。

本来带着愧疚来的,没想这便宜弟弟果然不会让他失望,傅凌秋最近平稳的心态都因他发生了波动。

傅子廖被赶出去之后门就被关上了,他本想再敲敲门的,但嗑瓜子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金铃子在不远处嗑瓜子,欲盖弥彰:“作为殿下的近卫,我得离他近点才好保护他。”

傅子廖不信,知道她就是单纯想看戏。

不过他毫不掩饰依赖一脸的疑惑,走向金铃子,说:“我哥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吗?他竟然没打我,也没骂我,震惊我一百年。”

金铃子把瓜子壳丢进托盘里,拍拍手走了:“以后震惊的事还多着呢。”

客栈虽小,但沧藉包下来之后再多住一个傅子廖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怀着一肚子的疑惑睡到了次日辰正时分。

“……”

傅子廖眨巴眨巴眼睛,顿时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收拾收拾起床,果不其然,傅凌秋已经等在了门前。

傅凌秋不依不靠,长身玉立,正看着手里的竹简,听见声音头也不抬,薄唇轻启:“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

傅子廖轻咳一声,问:“今天有什么事做吗?”

“没有,”傅凌秋收起竹简,看了他一眼,说,“收拾洗漱,去赌坊玩玩。”

说完便离开了,转身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里,傅子廖再次看着他的背影,再次感慨他哥究竟是怎么变化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