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很大,那一声声音隔得很远很远,那声音不知道是怎么穿透到祁明的耳朵里。

那哭声像是被压抑到了极点,在崩溃与绝望中压抑在喉咙里,那一点声音忍不住从嘴里倾斜而出,压抑着,似乎在忍耐什么难以想象的巨大折磨,乃至于连哭声里都有重重挤压在内的郁气。

……啊。

祁明抬着头,感觉那声音很远很远,又很近很近,他在梦中没有方向地转了转脑袋,祁明想:是谁受伤了么?

听起来好痛苦。

我需要去帮忙吗?

那声音一直无孔不入地混合着雨声,除了痛苦中,压抑的哭声中似乎挤压着一点黏腻又急促的喘气声,那压抑着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的幼猫一样的低泣,那幽幽从喉咙里无法忍耐出来的声音从祁明不知道的方向传出来。

我要去帮忙么?

祁明转着脑海,他脑海滑过一个念头,那个人似乎叫得太过于痛苦了。

或许我应该……当成没有看见。

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也是,他没有必要再去可怜一个陌生人。

可是这么想,祁明的脚步却有些忍不住去寻找着那个声音的方向。

祁明茫然地在梦境跟着一个方向走,他在梦里努力地去转向那个声音的方向,但他好像绕不出去,永远都在这个单面的巷子里打转,祁明在梦里绕了又绕,怎么也绕不到那道声音的方向。

祁明感觉到了热,又热又冷,身体是热的,但手指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