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叉的声音在盘子上刺啦,祁明说:“不用,我已经不是祁家的人了。”
他平静地说。
祁天文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某种强烈的不安与面对祁明的无所适从一直按压在骨头里。
祁天文是想用股份拉住祁明,不要离开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不打算伪装。
但祁明显然不想要。
短暂地几分钟过去,刀叉的声音依然平缓,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明已经吃完了,他拿着热餐巾擦了擦嘴,起身就要走,而在死死时候不断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祁天文才终于压下这种踌躇与难堪,开了口。
祁天文说:“能不能……不要离开。”
祁天文说:“……失去你这个弟弟,我会很难过。”
祁天文不擅长情感的表达,他不知道如何用巧舌如簧的语言包装,商业上进行交流时的短暂伪装,祁天文是擅长的,但在真的面对需要真诚的情感流动时,祁天文却反而涩然了。
要表达自己真实的情绪很难,在……一直被自己忽视与苛待的弟弟面前,低下自己的头更难。
祁天文不知道怎么说,却只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祁明顿了一顿,他说:“可是。”
“你很难过,我就要负担你的难过吗。”
祁明说:“就像我以前一直期待你回头,你没有;想来也不是你的错,从来没有规定说,哥哥一定要对弟弟好的。”
祁明说:“就这样吧,不需要再说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