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头顶悬刀,谁不愿做太平犬。”水冰知道王选是好意,可这好意不知能不能劝住自己。
王行看着祖父和姑娘一来一往,打着哑谜,心底那个不安更浓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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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正躺在床上,看着手指发呆,晏安兄为何要伤自己?不对,是为何要取他的血?
他坐起来,再次摸了摸自己,依然没发现任何异样,伤口也看了,没有异样,现在伤口都结痂了。
算了,晏安兄肯定不会害自己,定是现在不便说,也不知齐飞东西买得如何了,可晏安兄对那姑娘,护得紧,自己再去挖墙脚,不地道。
想着最近的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他好似知道自己入梦了,旁观着自己的梦境,又好似身在其中,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
“阿正,我没有爹娘了,连阿弟都没有了。”一个红衣姑娘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他心疼极了,紧紧的抱住她,他也没有阿娘,爹十年没见了,兄弟姐妹更是不认识。
“兰儿,别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齐正情不自禁的开口,他都惊讶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是想掰正她,想看清楚她的脸,到底是不是军师,褚子兰。
他强迫自己今晚一定要看清她的脸。
他低着头,睁大眼睛去看她,可是画面一转,他眼前出现一面铜镜,这铜镜是他房间的那一个,底座边有个少时的面具。
这是他的寝殿。
“阿正,好看吗?”
“好看”梦中的他,红着脸,呆呆盯着铜镜中的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