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上面的吩咐,我们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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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钰峙自京外进城,欲夺他性命者早已做好埋伏,奈何他亮明行踪,等待他是的京中文武百官的问罪。
黄雀随他一路南下,直至上林京。至今已至宫门口,他立于身旁,随他进去前,却被他拦下, “你在宫外,不必进去。”
“主子,可您……”
黄雀忧思慎重,他望着眼前人的眉眼,踏过一路尘土,经过风与雨,已不复在北境时的意气风发。
那时,六殿下说他才智赛诸葛,若非有他,北境丢失的故土不会在六年时间收复,或许要用更长的时日。
六殿下殉了城,只他一人归来。
世人骂他茍活,可他如何敢死?
“若他们识得你不是六殿下该如何?”
风拂过他眉眼,光照人间,他却只笑: “不会有人识得,亦不会有人允许我不是他。”
他们都在等,等萧钰峙以此罪名伏诛。
黄雀站在宫门外,未上去追随。
萧钰峙一袭灰白圆领袍,身姿挺拔,他想到他要跪,想到他要沉狱,想到他想在此昭雪,可他一想,又不免想起曾经那个隐姓埋名自清河来京的少年郎。
自踏入宫门那一刻,他便不再回头。
走上朝天殿的路途中,不免有宫人看他,六年不曾见了,这位便是今时今日在朝堂之上被百官弹劾的六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