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行烟跌回榻上,浑身无力。
“吱嘎—”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道缝隙,在虞行烟的视线中,缝隙越变越大。
一个健壮的仆妇抱只喜盘,堆笑进门。
见她醒了,仆妇并不惊讶,只从盘上拿起喜帕,朝她兜头盖了上去。
“娘子别急,很快就好了。”仆妇笑道,挽住虞行烟的臂膀,搀扶着她,步履艰涩地往外走去。
喜帕遮挡了虞行烟的视线,寸大的视线中,虞行烟只能看到绣鞋的一脚。
她心焦如焚。
虞府的人还未寻到这处,自己又无法行动。难道只能任其宰割,引颈待戮?
还不等想出个章程来,仆妇忽然停下脚步,蒲扇般的手掌狠狠往她后背拍去。
虞行烟吃痛,腰不自觉往下弯了几分。
“拜堂了,娘子。”老妇轻声提醒。
虞行烟眼皮一跳,垂目而视,一双黑靴跃入眼帘。
黑靴的主人许是心情很好,见她视线被挡,伸手替她揭开喜帕。
熟悉的面容跃入眼帘。
清瘦高挑,皮肤白皙,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竟是只见过两面的谢柬之。
虞行烟双眸一缩。
见她目露惊讶,谢柬之呵呵一笑,“很意外?”
声音又低又沉,莫名的暗哑。
透出几股欲念。
虞行烟欲要回答,余光瞥见身旁侍立的婆子,又止住声。